流砂

堆放雷卡and凹凸相关。
这个人很懒也很磨叽,欢迎抽打。
平常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发完就删的东西可能影响观瞻。
推荐里可能有很多奇怪的东西。

【雷卡】Endless Blue 04

着急赶报告,这章截了一下,比前两章短,大概是埃米中心

因为催着让这两个人见面,有点赶剧情,可能情感显得有点突兀

总是觉得自己写得很差劲,表达不出想要的东西,怨念

依旧雷狮是卡米尔,快恢复正常阅读顺序了。

前文指路00  01  02  03

 


 

 

 

Chapter 4. 兄弟  

 

 关键词:埃米  金  雷狮  卡米尔  安迷修

 

 

叉子在空中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 

金拿着叉子的手僵在半空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他有些尴尬地看向雷狮。

 

雷狮若无其事地从最下面插了一层一块三明治到盘子里,啜了一口茶,才悠悠开口道:“下午茶要从最下面那一层开始吃。”

 

金摸了摸鼻子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声“抱歉”,也学着雷狮的样子插了一块三明治。

 

倒是埃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。方才雷狮的动作快如闪电,只是一下便精准地拦住了金的叉子,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实实在在地传入耳中,他的动作却难以被捕捉。仿佛剑术课上切磋的时候,雷狮总是不动则已,一动便致命。

 

金和雷狮开始各自埋头解决三明治。

 

气氛忽然安静。

 

要不是对两个人的性格有所了解,埃米真怀疑下一秒他们会打起来。

 

诚然,下午茶有严格繁琐的规矩,金的行为确实有失礼节,不过雷狮的纠正方法不仅十分简单粗暴还丝毫不留情面。大概是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种无异于直接打脸的行为,除了金——他是真的对这些礼节一窍不通,完全觉察不到继承者在餐桌上被教训是多么有损面子的事情。同理,换做任何人也不会对登格鲁的未来继承人采用这种方式“提建议”,除了同为继承者懒于在学院经营关系的雷狮。

 

某种意义上说,这两个人相当互补,一个不会读空气,一个懒得读空气。

 

但是埃米不一样,他在这方面比同龄的孩子敏感得多。

 

这两个人一不说话,他就浑身不自在。

 

虽然茶和点心是下午茶重要的一部分,但是一起喝茶的人才应当是最关键的。要是三个人坐在这里都低头吃东西谁也不说话,未免也太无聊了些。

 

迅速解决掉手里的三明治,他率先开口,问:“金,你之前不怎么参加这种聚会吗?”

 

照理来说,身为继承人,应当是有专门的老师来教这些礼仪的。

 

宫廷里,即使是最低等的女仆也会受到严格的礼仪培训,更何况王室成员。他们这些没什么地位的公主和王子都会有一位礼仪老师来教导,而身为王储,身边的往往会围绕着好几个老师。下午茶的礼仪是贵族礼节中最为基础的内容,在这所学院里,要是连这些规矩都不懂,肯定会被其他人笑话。

 

在这里,同为未来上流社会的掌权人,大家其实经常会聚在一起喝茶。

 

这也称得上是一种常见的交际手段,只不过他们三个都不怎么去。

 

雷狮不参与是因为兴致缺缺,身为雷之国的继承人,不需要这些纷繁复杂的关系,也能够在这里立足;埃米不怎么参与则是因为他空有王子的头衔,根本没有值得交际的价值;金不参与,大概是明白自己确实搞不来那些麻烦的规矩。

 

他们三个今天在一起喝茶纯属碰巧。埃米听说雷狮喜欢甜品,就让下人做了玳瑁国的特色点心来感谢他先前的帮助——不仅仅是那次剑术课,后来格斗课雷狮也教会了他不少东西。雷狮顺势提出了不如一起喝茶,后来又遇到金,也一同邀请来,同时金也希望他们能教他这方面的礼仪。

 

这问题问出口来,他又觉得有些不妥。探听别人的私事是很失礼的行为,他多少也在学院里听过一些关于金的传闻,什么不是在皇室长大、不过是半路冒出来篡位的私生子。他虽然并不信这些,但总归害怕踩到对方的雷区。

 

还好金在这方面迟钝得很。

 

“没有诶,”金表现得有些苦恼,“大概是因为我在皇宫没有待太久吧,前后算也就不到一年,我就到这里了。平常的时候我和我姐姐一起,她好像不太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。”

 

“那你之前在哪里?”埃米有些惊讶。他没有想到传闻居然有些是真的。

 

“之前?之前和我姐姐一直一起生活在王城外面的小镇上。怎么说,”金思考了一下措辞说,“大概就是那种你们说的‘平民生活’,白天要劳动,在矿场里干活,采矿运矿,晚上才能休息。”

 

“后来呢?后来你怎么去的王宫?”埃米十分好奇。金所描述的内容是他闻所未闻的,关于矿场,他大概只是在图书中见过。

 

“后来有一天我姐离家了,就剩下我和格瑞——格瑞是我朋友,等她回来找我的时候,我就跟着她去了王宫。”金这样说。

 

随即他不满地抱怨道:“谁知道当个王储就有这么多麻烦事,各种条条框框的,礼仪一个都不能错、规矩一个也不能少,喝下午茶都要有一大堆讲究,真不知道都是谁设立出来的。亏我姐当初还骗我,来王宫里是来过好日子的。”

 

然后他突然意识到选错了抱怨的对象。埃米和雷狮不比格瑞,都是正统的王室,从小在王宫里长大,受宫廷礼仪熏陶。他这话一出,好像把他们两个都一起骂进去了。

 

他慌忙摆手解释道:“啊,不不!我说那些礼仪不好、就是太多了根本记不住,在王宫里也挺好的!”

 

大概是金自己都觉得解释这种解释和借口大概没有丝毫的说服力。他忽然低落下去,为自己说错话感到沮丧,道歉说:“对、对不起,我为前面的话道歉。”

 

“确实很麻烦。”一直没有开口的雷狮忽然说。

 

他继续说:“不仅是吃东西的时候,参加舞会的时候更麻烦,换多少衣服、跳几支舞都有好多要求。平民的生活也很好,可以为自己而活,不用受那些麻烦的人和麻烦的规矩摆布。”

 

某一刻,埃米大概真的以为雷狮也经历过那种生活。然后他想起来,雷狮终日泡在图书馆,对这些有所了解并不难。

 

“对啊,我也觉得要求超多,一个件不好就会被训好几天。”埃米也反应过来跟着打圆场。这倒不是什么违心话,贵族的礼节繁杂,连他这个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王宫的人都常常会犯些小错误,更不要说金像这种半路出家的了。

 

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姐姐还真是厉害啊。”埃米有些羡慕道。

 

谁不知道,金的姐姐秋是登格鲁现在的实际掌权者。虽然她曾对外宣布会在她弟弟金成年之后让位,但是她与金的年龄相差不大,即使那个时候的真的退位了,影响力仍不容小觑。

 

“诶,是吗?”金不太能理解埃米的羡慕。

 

“你姐姐很厉害啊,一个人就能治理一个国家。不像我姐,我姐一天到晚只会给我惹来麻烦,一点都不让人省心,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怀疑到底谁才是那个年长的。”讲到艾比,他总忍不住多说两句。

 

“可我姐之前也和我抢东西啊,”金还是不能理解,“而且有的时候还老拿我当小孩子看,格瑞也是。”

 

然后他忽然问雷狮:“雷狮,你没有兄弟姐妹吗?就是那种关系比较密切的?”他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三明治,问得含含糊糊。

 

难得雷狮没揪住这一点不放。他说:“有,有个堂兄。”

 

金还没想明白堂兄弟是怎么个关系,雷狮顿了顿继续说:“小的时候一起玩过一段时间,后来他去当海盗了。”说到这里他向来没什么起伏的声线忽然低了下去。

 

场面一下子又静了。

 

金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。即使是迟钝如他,也觉察到雷狮情绪明显的不对。他想安慰雷狮,当海盗也没什么,海盗虽然为人所不齿,但总归像刚刚雷狮说的那样,比待在王宫里自由得多。

 

就在金想开口前一秒,埃米投来了否定的眼神,他微微摇头,做出“不要”的口型。

 

金识趣地闭嘴了。

 

雷狮低着头看着杯中快要见底的茶,绷着身体坐得笔直,他的手没有抖,指甲控制不住却死死扣住茶杯。茶杯是瓷质的,他留不下一丝痕迹来。

 

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雷狮,被巨大的悲伤笼罩着,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。

 

但是他没有。

 

几秒钟之后,他轻声说:“最后他死了。”

 

他的声音很小,好像在自言自语,慰藉着自己。

 

说完这句话,他一点点放松下来了,好像绷紧的弓忽然松下来、满水的瓦罐倾下来,他身上的悲伤也一点点散去了。

 

然后雷狮又变成了平常那个对一切事物表现得都很冷淡的雷狮了。

 

他又拿了一块三明治,小声说了句“不好意思”。

 

最下面的三明治已经见底了。

 

没有人再想提起刚刚那个话题。

 

埃米从中间一层拿了一块点心小心翼翼掰开,然后教他们:“来尝尝这个吧,这是玳瑁国的特色点心,这样掰开然后抹上奶油和果酱就可以了【1】。”

 

雷狮也学着他的样子拿了一个掰开,问:“奶油和果酱的顺序有要求吗?”完全不见刚刚的失态。

 

“没有要求的。”埃米回答。

 

金也拿了一块,仔细研究了一下问:“不抹东西可以吗?”

 

 

 

 

埃米还记得安迷修那是同他说过的话。

 

出访前最后一次回海军的驻地待命,那个时候安迷修为了见他特地从外面赶回来。

 

一同带来的还有那些四五年前地乱七八糟的资料和零零散散的故事——关于大名鼎鼎的海盗团团长卡米尔。

 

那个人大约是四五年前开始在玳瑁国的海域活动的,来历不详。起先不过是小规模的小打小闹,这样的海盗在沿海一带太多了,成不了气候,军队也鞭长莫及,政府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

后来逐渐做大了,行事便愈发愈狂妄。照理来说一般的海盗只是打劫些普通的商船;一些特殊的海盗,比如后面有他国支持的,被人指使,则会打劫一些敌国的船只;但是很少会有人会直接对王室的船只下手,毕竟只是有人在背后支持,很难与一个帝国抗衡。

 

偏偏那人是个例外。那个人行事霸道嚣张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忌讳,也不知道什么叫恐惧,谁的船都敢劫。无论是普通的商船,还是皇家的舰艇,甚至连登格鲁来访问的舰船都不放过,只要是出现在玳瑁国海域落单的船只都在劫难逃。那个人背后看起来也是有人的,不过一直没有明确证据。

 

玳瑁国也不是没有派海军去围剿过,但那个人太过神出鬼没,前面几次都无功而返。再后来轮到安迷修,他也是从凹凸学院毕业的,在军事方面极具才能,完全不输那个人。他围剿成功过几次,和那位海盗头子干了几架,最后谁也没能奈何谁,好歹是消了对方的气焰。此后那个人似乎是收敛了些,在玳瑁国活动的次数逐渐变少,而安迷修也因为击退海盗有功,一跃从上校成为了上将。

 

大概是三年前的时候,那个人的踪迹完全消失。

 

随后,雷之国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,在雷之国新国王雷狮的登基前夜,朝中反对声最大的公爵一家在庄园里惨遭灭门。开除除了外围的几户农户,庄园里下到家仆上到伯爵和其子女,全部惨遭杀害。有人称,是一伙海盗在半夜时闯入庄园,杀害了还在举行舞会的伯爵和客人们。

 

那个时候雷狮刚要即位,地位不稳,朝中反对声很大。这件事无疑给了新国王的反对者们,致命一击。

 

这两年,又陆陆续续有证据表明那个人去了雷之国,开始在那里活动。不过不知道为什么,相比于在玳瑁国时低调的多。

 

关于卡米尔的事情安迷修前前后后讲了一大堆,最后他问埃米,明白他要表达什么吗。

 

埃米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说,那个人很可怕,杀人不眨眼,所以要小心。

 

但是他总觉得有些过分担忧。第一,那个人现在在雷之国行事低调,不一定会出现;第二,天使射手号的甲板是对方的两倍,搭载的火炮量也是两倍,根本没必要惧怕对方。

 

安迷修摇摇头,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徒弟对政治的敏感性。

 

凭他对那个人的了解,如果他想,什么大胆的行为都做得出来,那个人能从一支舰队的围攻下逃生,难保不会有什么破解天使射手号这座海上壁垒的方法。

 

再者是那个家伙的立场问题,在玳瑁国活动那么多年宛然无恙,若说背后没有人,当然是不可能的。他先前认为背后的是不雷之国,是因为那几年雷之国和登格鲁打得火热,玳瑁国是登格鲁的盟友,却并不怎么趟这浑水,所以怎么也不会报复到他们头上。但比较后来那个人在雷之国的行径,其背后支持者可能就是雷之国,而且很可能是那位新国王。

 

而这位雷之国的新国王,正是艾比的婚约对象。

 

谈到艾比,问题就更加复杂了。

 

她本人对于这趟出行表现得兴致勃勃,接连高兴了好几天,但是事情远没那么简单。

 

玳瑁国哪有什么公主未婚私访他国的规矩。艾比这一去实际便和出嫁没什么两样,虽然有埃米跟着,但是他更多的是陪衬作用。一个单身的公主同一个单身的国王在一起,自然会令人浮想联翩。这一去,倘若雷狮同意了还好说;倘若,被拒绝了就关乎到艾比的名声问题了。一来,在外人看来,公主倒贴被拒,是贵族间很忌讳的事情;二来,同雷狮相处过,关系难以撇清。

 

这样等于完全把艾比变成筹码在向埃米施压。他是这次出访的实际负责者,雷狮同意他们的访问,就表明愿意和玳瑁国修复关系,但是修复到何种程度,大概就要靠他仰仗着这场同学关系游说了。

 

安迷修又同埃米讲了他的顾虑,他总有些预感,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。如果卡米尔背后的人真的是雷狮,他又不愿同艾比结婚,难免不会发生什么麻烦事。

 

讲到最后埃米还一脸似懂非懂,安迷修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。他只好说,照顾好你姐姐,遇事千万要冷静。

 

埃米乖乖地点点头。

 

这话听起来干巴巴的,安迷修有些惆怅。

 

从他成为海军上将,埃米来到他的手底下之后,他庇佑了他们很久。

 

但他终究只能保护他们一时。

 

现在,离别的时刻来临了。

 

 

 

 

埃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草垛之中。

 

狭窄而潮湿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,他猜测这里先前应该是个杂货间。

 

腹部传来的阵痛提醒着他先前发生的事情——天使射手号遇到了海盗的袭击,他和姐姐被带到他们的船上,然后他昏过去了。

 

这个房间里一片漆黑,没有窗户,埃米没有办法确定时间。

 

他身上好几处痛得很,也懒得动弹,就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
 

他发觉自己冷静得出奇。他以为自己会慌乱,可是当躺在这里,明白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的时候,他反而觉得脑子越发地清醒。

 

正好这件事还有好多疑点和问题,他都没来得及仔细思考。

 

首先是行程问题,他们的行程是半公开的,但这也不是某个海盗就能随随便便知道的,看对方的样子绝对是蓄谋已久,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消息来源。再者是他在海上看到的求救信号,他被那个骗到了,要不是那个通用的信号,他还未必会直接选择救援。那个信号是他在凹凸学院学到的,怎么会随随便便落到海盗手里。然后是对方劫持他的目的,这样一来直接与两国为敌,他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处。

 

最后,他忍不住叹了口气。以他同雷狮的情谊,凭他对雷狮的了解,他不愿意相信雷狮是那种人,所以实在不想往那个方向去想,但是最终的证据又大多指向雷狮。理智与情感,让他难以抉择。

 

出发前安迷修警告过他,雷狮和卡米尔之间可能存在某种联系,那个时候他还完全不当回事,因为他认为雷狮不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。

 

但是现在,他却不敢在再对这事打包票了。

 

某一时刻,他又无端觉得庆幸,本来难以解决的“嫁”与“不嫁”的问题,竟然通过这种方式解决了。随即,他憎恨起了自己的软弱,姐姐的事情本来是应当由他自己来负责的,结果自己居然为逃避掉应尽的责任而沾沾自喜。

 

就在他思考到一半的时候,杂货间的木门发出了“吱呀”的声音,有人来了。

 

借着昏暗的烛光,埃米看清了来的正是卡米尔。

 

他顾不得身上的伤,一下子从草垛里起来,问道:“我姐姐呢?”

 

“好得很,”对方把手里的东西抛给他,“一天问八百次你的情况。”

 

埃米接过来一看,是黑面包。这时他才觉察长时间没有进食,胃里有强烈的烧灼感。

 

见卡米尔靠在门框上没有离开的打算,埃米捧着面包,向他提出一连串的问题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现在是什么时候?我们在哪?”

 

卡米尔抱着手臂:“跟你无关。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,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和你姐姐的安全。”

 

不离开,也不回答,埃米摸不清对方的数路,沉声问道:“你难得不知道劫持王室的船是什么后果吗?”

 

卡米尔嗤笑了一声,不屑道:“什么后果?在玳瑁国的时候安迷修那个废物也没能把我怎么样,在这里也一样。”

 

埃米觉得火大,说不清楚是因为对方对玳瑁国还是对安迷修的态度。他忍不住提高声音质问:“就算玳瑁国和雷之国再次发生交战也没关系吗?”

 

“哦?”卡米尔顿了一下,反问道,“与我何干?”

 

那个家伙什么都不在乎,和平、战争、别人的生死好像统统和他无关。

 

埃米感到愤怒,因为卡米尔的态度。

 

他突然丢掉面包朝对方扑过去,像凶猛的小狮子。

 

卡米尔没想到眼前看起来冷静的青年会这么不理智。

 

但是打架显然不是光凭气势就可以解决的事情。埃米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,加上之前还有伤在身,速度大不如以前。卡米尔格斗经验丰富,自然不会被对方的气势吓倒。

 

他后撤一步侧身躲过对方的攻击,伸手抓过对方的手臂一拉破坏掉中心,最后毫不犹豫地给了一记膝击,不耐烦道:“蜉蝣撼树。”

 

埃米在地板上翻滚了两圈才勉强停下来。

 

草垛让他的下场好得多。

 

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,他眼前一片白光,耳边全是“嗡嗡”的声音,意识仿佛被从身体中剥离了出去。他在地板上趴了好一会,才逐渐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,这时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,忍不住干咳了几声,还好他没有吃东西,什么都吐不出来,只是涌上来了一股甜腥味。

 

他花了几分钟才完全缓过来。

 

卡米尔依旧抱着手臂站在门边看着他,大概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。

 

埃米试着一点点从地板上爬起来,支撑在地上的手握成拳,然而对他来说直起身子已经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了。

 

短短几分钟,足够他回想起很多事情。他想起了他同雷狮的第一次见面、剑术课上为他解围、在图书馆的巧遇、格斗课的帮忙、和金喝下午茶、三个人一起逃掉课去看星星… …寥寥几次谈起那个人。

 

然后,他听见自己用沙哑得变形的声音说:“你是他哥哥吧。”

 

不是疑问句。

 

Chapter 4. 兄弟   End

 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注释:

 

这里“小点心”的吃法就是司康的吃法。

评论(11)
热度(44)

© 流砂 / Powered by LOFTER